Arien

写得很慢,都是实验性主观产出。

本多夫情人

在火影里已经快失去了cp观的我,决定做一个不要脸的角色粉

预设:二战paro  堍我(触雷者慎点)  探讨哲学残酷暧昧向  中短篇无肉至纯玻璃渣 

再读《流浪人,你若到斯巴······》和读<THE DISCUS THROWER>后生成的脑洞

米兰这个名字用德语来翻叫做Milan

是鸢的意思 

祝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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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 virtuous men pass mildly away 正如贤人安然辞世

And whisper to their souls to go 轻声呼唤灵魂离去

Whilst some of their sad friends do say 悲伤的有人或伤逝

"Now his breath goes," and some say "no" 叹其气绝魂离,亦又说不然

So let me melt, and make no noise 就让我们悄然别离,不要喧哗

No tear-floods, nor sigh-tempests move 不要泪涌如潮,不要凄声叹息

 

01.

“可以缝合了。”我听见我的上司用德语在我身后轻声提醒。

我抬头看了看表,一滴汗从额角滚落,滑过眉毛,掉进了睫毛里——视线模糊了。

 

过去多久了,这场手术?

酒精药棉擦过苍白的细柔肌肤,激起一丝可以感受到的轻微战栗。近乎透明的皮肤包裹着羸弱的青色血管,伴随着丝缕般的呼吸,小心翼翼地上下起伏着,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永远失去生机。

视线划过士兵隐没在阴影当中的下颌轮廓。层层裹裹的绷带遮住了他的大半部分脸。但依旧能看出来他还很年轻。

甚至也许只是个孩子。

 

——如果托比还活着,应该和他差不多大吧。

 

“还是我来吧。”我的上司又轻声提议道,“你太累了,米兰。”

我动了动有些发僵的指尖,机械地点了点头,嘟囔了句抱歉。

吗啡的药效快过去了,这个时候是真容不得半点走神。

我退开一步,只觉得脚掌发麻。我的上司走上前来,站到我身边,戴着手术用的手套。

“我很抱歉。”我又一次小声说道。

“不,你做得很不错。”他淡淡地回答,眼睛落在士兵的身上,“碰上这种手术,你的同期可没一个能坚持到现在。”

“承蒙您的指导。”

对方眨了眨那双淡绿色的眼睛,不置可否。

“好了,去休息一下吧,你已经完成了一大半,”他说,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剩下的交给我。”

······

在退出手术室的时候,我又控制不住自己往手术台那里瞥了一眼。

越过我的上司的手臂,我看见昏迷的男孩依旧安静地躺在那里,轻轻地呼吸着。灯光低照,男孩的全身被裹在如纱的白色光线里——仿佛一座与苍白石基融合在一起的沉眠塑像。

我之所以会用这个比喻,那是因为在战争之前,我在托比家的陈列室里看到过类似的收藏品。他一向很爱这类东西。

 

赤裸的男孩沉眠于梦境之乡,死亡天使马锡特从天而降。

向他伸出他漂亮的手臂,圣钟鸣响。

 

他苍白的嘴唇上好像还沾着未曾擦净的血污。

猩红,战争中最耀眼的颜色。

 

“······米兰?”有人拍了拍我的肩,“你怎么了?手术怎么样?”

“啊,没什么。”

我阖上了门。

“手术很顺利。”

 

托比死的时候只有17岁。

在波兰的住所里,他被一颗子弹打中了左眼。那个铁疙瘩直接打烂了他的眼球和他的整半边左脸,然后穿过了他的脑袋,把他的脑浆溅到了身后挂着画毯的墙壁上。

他的邻居在一个星期后才发现了他的尸体,而我在三个月后才得知了他的死讯。

没人知道是谁做的。他的邻居写道。

也没人愿意知道。

为什么呢?

因为托比是个犹太人。

 

此后的日日夜夜,我不止一次梦见托比带着调皮的微笑坐在他心爱的钢琴边,弹奏着诙谐的波兰玛祖卡。

他笑着,脑袋上汩汩地冒着血。血染红了他的黑眼睛,他的嘴唇,他的手指,他的白衬衫,他的琴键。

米兰,你为什么不救我?

他唱歌般地说,脸上带着笑。血顺着他漂亮的头颅滚落,流进他扬起的嘴角里。

 

米兰,你为什么不救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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